我是女律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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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国银律师事务所 司琳辉律师
我是一名女律师,1988年开始从事律师职业。
我希望自己是一名能成功地将婚姻家庭和律师职业融为一体的女律师。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喜欢探索和创新的女性,我还知道这种人的命运注定了是要去面对困难、迎接挑战的。所以,前进的道路上我无所畏惧!
为了减少盲目性,我把中国古语“失败乃成功之母”作为自己的座右铭,时刻牢记在心;为了给自己信心,我把丽莲·弗农作为崇拜的偶像。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在厨房的餐桌上创立了自己的事业,以每年1400万销量荣获商品目录册销售女巨头之称。她也这样告诉世人:“我从不被自己的错误或缺点所击败或改变,我从中吸取教训,变不利因素为有利的推动因素。”
在入律师行业之前,我有幸结交了一位忘年交,他叫许桂林,是一名律师。很遗憾,他在1992年时已经病故。在我还是高中学生的时候,经常就一些人生和社会的深刻问题向他求教,作为长辈和老师他平等地与我沟通,没有把威严和说教扔给我。我非常喜欢他,正是他让我选择了律师这个职业。他曾经既平和又严肃地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你认为教师职业很神圣,这是正确的。但是,你自己更适合做一名律师。”1986年,一个高中学生,对于律师职业的认识是相当模糊的,但是,为了这份赏识,我选择了法律专业的学习。
在大学里学习枯燥的法律原理和法律条文期间,面对赏识与法律、法律与现实、现实与我、我与律师、律师与社会这五种关系,我茫然了!我发现,对于律师职业的认识仅仅停留在回报老师的赏识之上,是无法成为一名律师的。那时,为了尽快找到更现实的答案,我提醒自己应该确立大学的学习方式。于是,我把对社会的了解和调查放在了第一位,在社会调查的基础上有意识地去学习法律知识。通过这样的学习方式,才使我逐渐地认识到:律师是运用法律知识和综合能力解决社会问题的群体。
1990年通过全国律师考试之后,我取得了从事律师职业的资格;同年,我成为一名现役军官的妻子。此时,在我面前有两条道路需要选择:一条是专职律师工作;另一条是专职家庭主妇工作。
我知道熊掌和鱼耳不可兼得。一个女性要想做好律师工作,需要付出的心血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律师工作做好了,对家庭的付出势必要相对减少;专职家庭主妇工作做好了,对于律师工作的付出势必也会相对减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的内心深处告诉我:我渴望有丈夫,他应该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他还应该是我的另一半,让我向他学习,让他监督我的人生,共同“经营”夫妻感情;我渴望有孩子,希望做他(她)的第一位老师和终生的朋友,我希望我的孩子是一个快乐的大使,能够把快乐带给社会;我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能够让我去管理;我渴望有一间安静的书房,能够让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投入书籍的海洋。我这样告诉我的内心:管理好自己、经营好家庭本身不就是对社会的贡献吗?良好的家庭氛围对于做好律师工作不是更能够起到促进作用吗?于是,我作出了决定:在女儿10周岁之前,家庭主妇工作放在第一位,律师工作放在第二位;在女儿10周岁之后,再把律师工作放在第一位,家庭主妇工作放在第二位。
一晃十年已经过去了,在过去的十年里,丈夫从军队转业到了公安部门工作。在军队和公安系统各荣获了一个三等功,还在公安部门获得了优秀公务员、省市级优秀公安干警的荣誉称号;女儿身心健康地成长着,我给女儿讲了7年的故事,陪着她学习了6年的钢琴。有母亲时常陪伴在身边,她是快乐的。我把娘家和婆家的关系均处理得比较融洽,家和万事兴嘛!
由于律师工作放在了第二位,所以,我做律师的基础工作比较多,十年来,接待了上千人次的法律咨询,代写了近千份的法律文书,参加了历年来司法局组织的义务法律咨询和援助工作。幸运的是,我在工作中的表现,得到了本所女性律师主任的赏识。她叫杨玉凤,是一位工作热情极高的女性。我既是所内工作的内勤,又长期担任她的助手。从她身上不仅学习到了做人和做业务这两方面的经验,还从她那里接过了一些稳定的案源。就这样,同时做两份工作,相辅相成,使自己很快地能够独立办理律师业务。为了让自己有所提高,我有意识地减少业务的量,增加办理业务的质。使自己在这十年当中,从一名实习律师,成长到律师助理,再从律师助理晋升到初级律师。30岁那年,凭借对诉讼业务调解工作的认识和成绩,通过了中级职称的评定。这期间,我还兼任了金水区机关团总支书记的职务,多次被评为郑州市优秀团干。作为代表参加了第十一界亚运会火炬接力的活动。
这期间,我对自己在律师工作和生活中的成绩基本上感到了满意。但是,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对我是律师的认识又出现了误区。我和一部分律师同行对于律师的认识是完全一致的。我认为,女性能够做到业务水平高,职业道德好,高质量地完成代理业务,挣到代理费用,与世无争就是一个合格的女律师了。从此,我进入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工作状态。大家可能不会相信,有那么几年的时间,就连河南省、郑州市政府的各界领导的姓名我都不知道。河南省、郑州市未来有什么样的发展我也漠不关心,我认为,这些事既然我做为一名女律师无法左右,我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更别提什么世界大事和发展状态了。
突然有一天,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在某年的律师继续教育班开幕式上,她大概在说“你们不要以为已经干得不错了,河南省能够独立办理涉外业务的律师几乎是风凤毛麟角。律师应该关心国家大事和世界大事,关心政治。”
我当时坐在最后一排,这个并不响亮甚至略带沙哑的声音却实实在在地把我给刺痛了一下,我对自己说“这不是在说我么?”但是,这一刺激并没有引起我思想观念彻底的改变,我依然我行我素。
直到有一天,司法部宣布取消国办律师事务所,让这些国办所的律师主动提交辞职报告,脱离政府机关的事业编制,自行组织起来搞合伙制。辞职以后,我有一种困惑,因为一下子有许多困惑的现实摆在自己的面前。其中有合伙人思路不一致、办公条件恶劣、法律服务市场残酷和无序的竞争,业务没有专业的定向,2005年之前没有本科学历将不予年审律师执业许可证。现实教育了我,作为一名女律师,不关心政治是不行的,很有可能会被淘汰的。只有放眼世界,甚至放眼宇宙,才能够真正找到作为一名女性律师的定位。
于是,我有意识地打听了一下那个话语刺激了我的人。我发现,她是我们河南省司法厅律师管理处的宋智慧处长,她也是一位女性。以后的时间里,我更有意识地注意她的言行,无论在什么场合,她的发言都能够让我受到冲击,我从她的发言里了解到了很多我以前从不关心的信息。我为我的好运暗自庆幸:因为在成长的道路中,遇到迷惘和错误的时候,总会有一盏指路的明灯在我眼前出现。女律师朋友们不妨试着关注一下我们的宋智慧处长,也许你也会象我一样大有收获!
问题被发现的同时正是机遇来到的时刻。我没有忘记“失败乃成功之母”这句座右铭。为了赶上队伍,这三年来,我开始把律师事业放在了第一位,家庭放在了第二位。改变与丈夫和女儿交流的方式,提高交流的效率。参与各种不同类型活动的积极性空前的高昂,我甚至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发型、穿着打扮,好象是在跑着工作和生活,却不觉得累。2002年,我在国银律师网站上发表了38篇工作手记,通过了成人高考,撰写的《律师队伍中女性律师逐渐减少的现状和对策》一文,荣获2002年度郑州市律师协会论文研讨二等奖,还辅导了一名女性助理律师;同年,被河南省律师协会行政委员会吸收为委员,河南省女律师联谊会吸收为执行委员。2003年度,又为中南六省律师研讨会撰写了《律师法律服务业务的开拓与规范》论文;撰写的《新时期律师如何在稳定社会保障经济发展上发挥作用》论文,荣获2003年度郑州市律师协会论文研讨一等奖;同年作为行政主管为河南秉义律师事务所的管理制定了多项规章制度,协助该所合伙人确定了“办律师之家”型律师事务所的理念。作为总编、导演、主持与郑州市司法局律师管理处的领导共同组织了2004年郑州市律师迎新春联欢会。今年,参加了郑州市律师协会组织的女律师法律志愿者“婚姻家庭需要法律的关爱”的公益宣传活动。
丈夫和女儿看到我的工作热情,给予了我充分的支持。虽然在家的时间少了许多,我内心对他们没有什么愧疚。因为,我已经为他们奉献了十年的心血,他们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有义务帮助我。小家庭内,成员们之间互相帮助和支持,这也是社会良好风气形成的基础。
目前,我还有很多关于律师事业发展的创新思路,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空间向社会展示和奉献。女律师朋友们,我们是中国律师行业的开路人,我们是历史上中国女性中出现的强大的新生队伍,我们都有发展的空间,都有创新的机会。作为一名女律师,我希望用我的一生实现将婚姻家庭和律师事业融为一体的模式,为今后女律师的成长提供一个可以参考的素材,同时也为了使自己作为一名女律师,能够享受到做女性的所有快乐。
我知道未来的道路不是鲜花与美景铺就的,一定会有挫折和失败,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