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节目整风
南方周末 2010-06-14 记者 张英 特约撰稿 兰若 陈鸣
在媒体的合力下,相亲这一私密行为也进入了围观时代。
我们约会吧,为爱向前冲,但是,非诚勿扰
在“拜金”、“毒舌”、选手裸照和“富二代”等话题引发轩然大波之后,相亲类节目开始集体整风,下一步该“真实”、“人性”和“温情脉脉的细节”出场了。
马诺俨然已是“巨星”——在参加江苏卫视的相亲节目《非诚勿扰》之前,她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平面模特。
她的经纪人团队对南方周末记者屡次提出的采访要求给出的回复是:“你们要采访,我们还不一定有时间”;“即使采访,你们的采访内容、拍摄的照片都必须我们过目,修改、同意了才能发表”;“只接受邮件采访,电话采访都别来,马诺现在特别忙,我们拒绝的不止你们一家”。
几个月前,这位来自北京的80后女孩,因为在江苏卫视的“新派交友节目”《非诚勿扰》中的一句“宁愿坐在宝马里哭 ”,被冠以“毒舌”、“拜金女”头衔,她却因此迅速蹿红,身价直逼国内二线女星。
蹿红的不止马诺。如今,只要打开电视,一周七天,观众会有四天时间看到三档相亲类节目,分别是江苏卫视《非诚勿扰》、湖南卫视《我们约会吧》和浙江卫视《为爱向前冲》。它们的形态十分相似:基本都是女人置于权力中心,男人被“围观”和“挑选”,场上多位单身女人会对男嘉宾品头论足,通过亮灯、灭灯来决定依次出场的几位男人是留下还是离开。为了获得主动挑选女友的权利而不被赶走,男嘉宾必须尽可能秀出自己的外表、才艺和经济条件。
节目中,马诺们争论金钱、爱情、价值观的话题,被广泛贴上“拜金”、“炫富”的标签,在博得高收视率的同时,也触到了官方的“警戒线”:6月9日,国家广电总局发文,明令“严禁伪造嘉宾身份,欺骗电视观众”、“不得以婚恋的名义对参与者进行羞辱或人身攻击,甚至讨论低俗涉性内容,不得展示和炒作拜金主义等不健康、不正确的婚恋观”。
以此为拐点,相亲节目开始大“整风”。
“性感两字最好不要出现”
“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一类的言论再也不会在节目里出现了。
山东潍坊相亲节上的标语牌。相亲节目火起来之后,女孩儿们看上去大胆了很多。
在三足鼎立的三档相亲类节目中,浙江卫视的《为爱向前冲》是最后加入这场“相亲大战”的。5月28日,由周播改为日播的《为爱向前冲》,第一期“试水”即引发争议。“我家有两部法拉利,我可以找到有两部兰博基尼的人,那么你有什么?”“富家女”盛凌云质问希望“倒插门”致富的四川小伙的一番话,让她获得了同马诺一样的“拜金女”封号,还引发了与情感专家万峰的“口水战”。
与此同时,发誓不生小孩,觉得给孩子花钱是莫名其妙之举的“丁克女”刘姗姗以及自诩“文采超过张爱玲,美貌赛过范冰冰”的“祖德妹”贺应明,都为《为爱向前冲》制造了足够多的“卖点”。
这期话题十足的节目并没有打响头炮,只获得了不到1%的收视率,不足2010年1月25日开播的《非诚勿扰》收视率的四分之一。
广电总局下令整改前,社会舆论已有转舵迹象,这让浙江卫视感受到相当的舆论压力,他们开始调整战略,收紧节目开放度。
“别人到了悬崖那边,我们是离悬崖一公里就赶紧刹车。”浙江卫视节目中心主任杜昉说。
“刹车”主要通过剪片来实现。杜昉介绍,一期《为爱向前冲》录播时间一般为四五个小时,但剪片要花上二三天。
“试婚和性冷淡,一律剪掉,‘性感’两个字最好都不要出现。”杜昉说。
在一期《为爱向前冲》中,一位男嘉宾家里是做煤炭生意的,家产有5亿。总监夏陈安会谨慎到连“富二代”这样的字眼也不许出现。最后,男嘉宾的5亿家产也被省去,代之以“上亿家产”,对他的财富做了模糊表述。
场上也不乏“爱财”的女嘉宾。浙江卫视节目中心副主任周冬梅介绍,面对这位家产过亿的富家子弟,场上很多女选手都很心动,只是担心别人说她爱财,就把灯灭掉了,不过她内心还是很愿意跟这位男嘉宾交往,就私下里交换了电话,希望以后能发展。不过,这段私下的联系出于“安全考虑”,最终还是被节目组屏蔽了。
“以前我们节目中心的节目都是分管主任签的,没有正处级、副处级领导签字就可以过,但现在我们的节目都是副总监审的,起码是一个正处级。”浙江卫视节目中心副主任周冬梅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湖南卫视录制的一期未播出的节目里,一位女嘉宾表示“想找床上经验丰富一点的”,删还是不删?最后也只好把这个问题上交到总编室来定夺。“还有更出位的嘉宾说‘饭在锅里我在床上’,这种表达在私人场合OK,但从电视这个平台出来,我觉得很不宜。”湖南卫视《我们约会吧》的总导演刘蕾说。
而在最近,江苏卫视也开始刹车。一期《非诚勿扰》的录制现场中,一位上场的男嘉宾自称很富有,主持人孟非问他月收入有多少,男嘉宾说每月挣3500元。现场传来观众的一片笑声,不过,电视机前的观众是听不到的,因为这些笑声在后期剪辑中被全部剪掉了。《非诚勿扰》的制片人王刚还介绍,如果现场出现嘉宾的出位语言,不仅会在后期编辑中直接删除,在前期筛选嘉宾的时候,想靠这样来出位的人也坚决不会入选。
“不要成为马诺”
已经收敛了:在现实中摸一下手要100万,在节目里只说要20万。
《非诚勿扰》等节目流行之后,一场普通婚礼也开始设置模仿相亲类节目的游戏环节。
比起《非诚勿扰》和《为爱向前冲》的“麻辣”,湖南卫视的《我们约会吧》自始至终都显得有些温吞,少了些戏剧性的冲突。总导演刘蕾不愿把相亲变成平民版的《情书》,她希望少一些设计,多一些真实身份、真实诉求、真实碰撞。
刘蕾1998年创办了《玫瑰之约》,这被认为开启了中国大陆的“电视相亲时代”。那时的相亲节目并没有今时火爆,刘蕾介绍,为了吸引观众眼球,《玫瑰之约》曾走过“设计剧情”的路。
比如,有个女孩表现力很强,《玫瑰之约》就做了一个红丝带的特别节目,一个女孩选8个男孩,男孩都是真的单身,但女孩是有男朋友的。最后所有的事都成了编导的事,编导成了编剧,要负责设计PK环节、约会内容。“编导脑袋都想破了,操作起来特别辛苦,最后出来没有真情实感,女嘉宾不是带着交友的愿望而来,是来玩的,他们的真实状态就出不来。”刘蕾说。
十年后,当2009年12月24日《我们约会吧》重新开启湖南卫视的“相亲”大门时,经过被“设计”的痛苦经历的刘蕾坚持要做“真”相亲。
这首先体现在报名环节。刘蕾介绍,《我们约会吧》主要有两个报名通道,一个是金鹰网,一个是世纪佳缘网,还有电话热线报名的。通过网络填表之后,节目组会专门配备个电话班,专门从后台调资料,打电话核实报名者的真实情况。现在有5个人专门做这个事,每天规定200-300个电话必须打完,做一些基本确认,比如是不是本人报名,是否成人,会不会头脑发热报错了名,年龄、学历、工作等信息,也需要一一核实。
接下来就是把握地域、年龄的跨度,要保证站台的18位女嘉宾有10岁的年龄差距,从20 岁到35岁不等,学历、职业也要多元。嘉宾的身份证都需要复印,要保证单身,并对自己在节目中的全部言行负责,“如果提供假信息假材料导致比较严重后果的话,湖南卫视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来处理。”刘蕾说。
“外拍”是最后的把关,有50%的淘汰率。要实地拍摄闯关的男女主角的生活、工作环境,有一个立体的展现,做最后的核实。节目统筹韩炜介绍,此前有一个西安的报名者,自称有上千万资产,经营一家大公司,等节目组赶过去拍摄,才发现他住在出租房内,一贫如洗。江苏卫视还曾面试过一个自称的金融业百万富翁,结果发现他是骑自行车来面试的。节目组要去他的豪宅拍视频,然后他说不方便去,因为自己的车借给朋友了。
《非诚勿扰》、《为爱向前冲》的甄选环节与此大同小异,不过《非诚勿扰》在制作第一期时就与参与节目的所有男女嘉宾签署一份协议书,要求嘉宾们所提供的所有背景信息都是真实有效的,据制片人王刚介绍,现在一位嘉宾从报名到上台需要经过5轮的资料核查,包括节目编导会直接到嘉宾工作单位或生活环境中进行实地外拍与资料核查。在女嘉宾们上节目前,节目组还会为她们开一个“整风大会”。
《非诚勿扰》总编李政说,会告诫女嘉宾们,不要试图去成为话题人物。在一期节目里,选手朱真芳说“摸一下手20万”。这句被广泛诟病的话在李政看来“已经让她收敛了”。朱在现实生活中是做建筑造价的,主要跟房地产的老板和建筑商打交道,“现实中人家摸她,她说要100万”。
“因为如果你去作假,你去作秀,表演,模仿,不但不能交友成功,甚至连观众都不会接受你,反而会付出相应代价。我们强调的第一个关键词就是真实。”李政说。
“把想红的思想扼杀在摇篮里”
“你们这里有潜规则么?”“没有,再见!”
进入参赛环节,要做到“真实”,区分动机单纯者和动机“不良”者,鉴别工作就显得更为复杂。
马伊咪在参加节目的初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男友,因为喜欢她的男生都统统被灭了灯,她为此在《非诚勿扰》的舞台上待了20期,赚足了人气;马诺在待了16期之后,才迟迟被人领走,不过领走她的男嘉宾并不是“宝马男”,只是一位普通的摄影师。
《非诚勿扰》推广部主任刘原介绍,节目2010年1月15日首播,当期收视率就超过了1%,之后赶上农历春节,江苏卫视把《非诚勿扰》放在大年初一至初七每天晚上十点半重播,集聚了相当的人气,春节过后,收视率就从2%、3%到4%震荡上升。
4%的收视率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在这个目前收视最高的节目舞台上多站一期,就会多一分被捧红的可能。
“从刚开始默默无闻到现在收视率这么高,引发了这么大的全国关注之后,台上的每一个人心理都会变化。”主持人孟非坦言,有些人一开始并不是为了红而来,但是节目的火爆,会让嘉宾享受与观众合影等,她的心态就会不一样了,没有那么纯粹。
湖南卫视《我们约会吧》的收视率一直维持在2%左右的水平,是《非诚勿扰》的一半。总导演刘蕾说,如果就是要做一个高收视的节目,湖南卫视其实更有资源,有很多节目可以互动,曾轶可、李宇春等等,“但如果他们参与,观众会觉得你们是在作秀,哪怕他真有交友需求。”在《我们约会吧》的嘉宾中,有时会邀请幕后的员工,比如摄像、实习生等单身青年做做“
托儿”,“但小有名气的快男超女可以引起话题的人,我们反而一个都没用”。
为了防止女嘉宾心态的变化,江苏卫视内部实行了一个“末位淘汰”法,刘原介绍,就是每期节目录制完以后,所有的责任编导会集中在一起,发现有这样苗头的女嘉宾会发红牌警告,就可以直接再见,因为交友的动机不纯了,就不能在这个舞台上了。
“由于我们这个节目并不是一个选秀节目,而来参加节目的嘉宾都是有自己正常职业的普通人,所以没有办法与他们签约,来约束他们参加完节目后的一些后续行为。这也使得一些男女嘉宾在离开我们舞台后还陆续参与了一些其它的电视节目制作,甚至出现了一些所谓的‘事件’,给《非诚勿扰》节目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制片人王刚也说出了他的困扰。
“前段时间有一个女嘉宾跟我说,我有一个商业活动能不能参加,我说不能参加,你要参加那个就别参加我们的,想参加我们的就别参加那个。那她就说不参加了。所以我们在这方面的要求是比较严格的,断然要避免所有她们想红的技巧。”总编李政说。
刘海岩也是《非诚勿扰》的女嘉宾,参加节目是为了跟自己心爱的人牵手成功,但她有些发福,想把自己弄得更瘦一点,就天天锻炼,一下瘦了二十多斤。结果就有减肥机构找到节目组,能不能请她做代言。遇到这样的情况,《非诚勿扰》栏目组一律要求嘉宾们拒绝。
李政还列举了一堆“把想红的思想扼杀在摇篮里”的事例,比如,曾经有一个艺术学校七八个学表演的女生组团来报名,对不起,学表演的再见;还有一些问导演,你们这里有没有潜规则,“我说,对不起,再见。”
“父辈”会跳出来
浙江卫视给嘉宾“电波怒汉”万峰的定位是:作为一个现场的父辈代表。
步入收视率4.0时代,对于相亲类节目,是集体的狂欢,同时也陷入两难。不仅要防范嘉宾的“炒作”,还要不断制造话题,锁住观众的视线,保持审美的新鲜感,又不致偏离主流价值观。
“丁克一族”刘姗姗是个坚决不生小孩的女人,她不仅在网上说不要,在节目里也表态,她的前男友也是“丁克一族”,这种前卫的思想在很多人看来,还是无法接受。
“有一点大家没有看到,就是所有的人都在和她争论,你为什么不要孩子,孩子很可爱。很多人只看到了观点,没有看到对观点的规劝和引导。”浙江卫视节目中心主任杜昉认为。
只要有一个观念稍微偏离主流价值观,大家都会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比空洞地说教来得有用。
盛凌云刚一指责男嘉宾没钱没用,情感专家万峰就跳出来,“你有再多的钱也是你的事,没必要到这里来炫耀!”被网友称为“电波怒汉”的万峰作为嘉宾参加浙江卫视《为爱向前冲》,也是节目组的一番“设计”:“我们把他当做一个父辈的代表。”就像现场有爸爸在,女儿说跟这个男生对上眼了,但是他比自己大20岁,可能父母辈就会让你想一想,大20岁行不行。
“我觉得婚恋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也是社会关系的结合,但是也不能纯外科手术似地拆解情感,实际上情感世界很清楚,就是真爱无敌。”杜昉说。
湖南卫视的平衡、引导策略更多地借助于主持人何炅。总导演刘蕾说,“表面上不管他多么娱乐,蹦啊跳啊,其实他骨子里面就是一个非常有主流价值观的人,他一定能把握住准心,不会让节目走偏,还能让节目温暖。”<
BR>比如,有不少女嘉宾都是“身高协会”的,喜欢高个子男生,对矮小的男生常常会采取嘲弄的方法,这时,何炅就会圆场,“像我们这样的弱势群体,这样单薄瘦弱的人,其实也可以有很强的安全感。”拿自己的缺点和男嘉宾比,是个暗示,也给男嘉宾支持。
孟非和乐嘉在《非诚勿扰》中同样起到了这样的作用。比如谈到年轻人买奢侈品的问题,男女嘉宾会呈现出不同的消费观,有人认为适度消费是可以的,有人又认为买奢侈品是可恶的,不同的观点会在现场交锋。这时,孟非站出来,他会问一个问题,“你们在想给自己买这个买那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给自己的父母买过什么样的东西?”
“他往往会很冷静,从话题的另外一个角度把男女嘉宾引到一个比较常规和主流的价值观的层面上来。”总编李政很赞赏主持新闻出身的孟非的客观、引导能力。
此类节目中,男女嘉宾们看似“炫富”,“拜金”的话,曾引发广泛社会争议。为此,制片人王刚的看法是,以今天相对比较成熟的心态来说,可能会有一个取舍,但是在相亲节目初期,是想呈现一个多元价值观,让不同的价值观进行碰撞,“提倡主流不避支流”。
爱情原来是可以打动人的
在猎奇和制造轰动效应之后,该“人性”和“温情”出场了。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台湾歌手陈升的音乐响起,男嘉宾缓缓走到台前,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演唱会门票,眼眶湿润。多年前,陈升在大陆举办了一场奇特的演唱会,门票只卖给情侣,并且必须两人同时到场才能进入。因为这个限制,那场演唱会的观众特别少,而男嘉宾和曾经的女友成为聆听陈升音乐的幸运儿。而如今,门票犹在,斯人已不知踪影。
这是6月1日浙江卫视《为爱向前冲》的录播现场,进行到“爱情点唱机”环节,所有的在场嘉宾为这个动人的故事唏嘘不已。这期节目收视率也首次突破了2%,刷新了《为爱向前冲》开播以来的收视纪录。“这是人性的舞台,挖掘这些温情脉脉的细节,而不是一味猎奇,制造轰动效应,观众是很接受的。”浙江卫视节目中心副主任周冬梅说。
在湖南卫视《我们约会吧》总导演刘蕾看来,通过挖掘和理解来组织一个尽量有张力的篇章结构,让节目短时间内呈现出比较立体或相对立体的状态,节目就会好看又有深度。
她给南方周末记者举例,有位摄影师,他曾经有过两年婚史,表面上看起来很剽悍,他常常形容自己是狼,经历也很丰富,可以有很多点展现他,但是需要突出一个特别的点。在聊天中,节目组了解到,摄影师在汶川地震的时候,作为志愿者来到成都,又去了汶川。从此以后,就定居在成都,并且坚持每月都要去汶川,因为他在那里和志愿者开办了一个专门培训小孩子摄影的学校,他的想法很简单,希望通过摄影能够给孩子们带来一种视角,让他们发现平常生活里没有发现的美,节目组就想在节目中突出摄影师善良的一面。“应该是有一个理念的,包括对人的把握,对人性的理解,这是一个出发点。”刘蕾说。
目前,《我们约会吧》也在改版,将女版(18个女孩选男孩)变成了双版,也就是性别的一个转化,18个男孩选女孩,并且着力推行同城社交,希望不仅承载相亲的服务功能,还能变成一个可以经常联络的社交圈。“我需要参与者来体验,每个人进了我的节目以后,我都希望他出去以后表达他真实的感受,他也变成了我的宣传者。”刘蕾说。
对于《非诚勿扰》在争议中高扬的收视率,总编李政认为,“情”的因素才是制胜的关键,这也是“后相亲时代”《非诚勿扰》将要强化的一面。5月23日,女嘉宾中颇受关注的模特那笛为一封情书而感动,与资质平平的男嘉宾成功牵手。“我不一定会跟你成为恋人,但是那一刹那我被你感动了。”台下的那笛面对镜头如是说。
“舞台真的就是一个小社会,往往就是那么一个小动作,一个小情境,甚至是一个音乐催起了我们爱情的火花,这个都有可能的。”李政说。
制片人王刚说,《非诚勿扰》还将推出第二季,可能不是相亲题材,他希望透过某种戏剧化、有悬念的设计,把一个更广阔的社会搬到舞台,这个舞台要少一些哗众取宠,多一些有思想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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